第1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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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個孩子除了葛成果之外，都去上學了，葫葫抱著兔子窩在她奶懷裏，難得沒有摳門，允許兔子吃了兩片她奶餵的野菜。
不過，兔子顯然並不是十分滿意，圓溜溜的眼直勾勾的盯著葫葫手裏的玉米苗。
葫葫又是一巴掌拍了過去，兔子這才勉強老實了下來。
王鳳珍看得提心吊膽，這兔子看起來不是一般的靈，不說那些藥材，就是領著蘇裏找到葛成果都是相當不簡單的。
王鳳珍趕緊將葫葫的手抓住，“兔子乖，不打。”
“嗯。”葫葫乖巧點頭，雙手卻是緊緊捆著兔子不松手，就警惕著兔子偷吃她的玉米苗。
王鳳珍哭笑不得，只能由著她。
眼裏卻是不住的往後山的地方看，田燕也知道她在看啥，道，“娘，我去看看吧。”
王鳳珍頓了頓，“你手腳麻利，去幫忙，也別讓人註意到了。”
田燕點點頭，匆匆就往陳大山他們家那邊去，陳大山也很少下地，基本都是拿獵物跟隊裏換糧食和工分。
也就住在山腳下，距離村子最遠的地方，田燕到的時候，陳大山他們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。
田燕這才一臉震驚，“我天，咋這麽多肉？”
葛建安臉上終於有了絲笑，“三百來斤凈肉。”
過年的時候，整個大隊也就殺了四頭豬，還就一百多兩百斤的豬，整個大隊那麽多戶，分到每個人嘴裏，那真的沒多少。
田燕麻利的上前面收拾豬下水，兩個男人不會，可這些東西做的好，那也都是好東西，可不能糟蹋了。
大柱已經蹲在那堆肉跟前，口水滴到地上，就差沒有直接上去啃了。
收拾的差不多，又把屋裏的味道驅散，剩下的東西收拾的幹幹凈凈埋到後山遠一點的地方，已經是下午太陽快落。
葛建安這才離開，“等晚上過來。”
陳大山應下，“行。”
大柱眼巴巴的看著自家老子，陳大山無奈道，“跟你大伯去。”
大柱直接撲到了葛建安那邊，喜滋滋的，“大伯，我去奶家。”
他可是知道，再多的肉，也得他奶做出來的好吃。
葛建安夫妻倆失笑，抱著大柱，走得十分小心，沒有讓人看見，肉也沒拿，就帶了副豬肝，捂得嚴嚴實實進屋。
這些下水畢竟是不太能放。
王鳳珍一看這東西，頓時知道他們已經把野豬帶回來了，眉梢微微松動，“你們倆沒事吧？”
葛建安把豬肝遞給他媳婦，“媽，今天吃豬肝粥吧？”
王鳳珍笑了笑，“好。”
田燕應下來，“我先去洗。”
至於大柱早就一溜煙跟著田燕去了，左右一圈沒有看到成果，只有成文他們放學回來了。
就盯著葛成文他們說，“我爸讓我來吃飯，吃肉。”
葛成文“哦”了一聲，大柱又扭頭去找葛成武，葛成武也沒有搭理，他想找葫葫玩，但是葫葫抱著他奶不肯松手。
大柱不高興了，又巴巴的看著葛成功，半天只能說，“成果呢。”
葛成功也在惦記自己爸媽和弟弟，沒有搭理他。
大柱也不氣餒，像是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，自說自話的盯著田燕處理豬肝，吸溜口水。
豬肝營養豐富，對眼睛也好。主要是口感細嫩，味道鮮美，就是處理的不好，會有參與的血和一定的腥味，吃之前，最少得沖洗很多遍，再泡上個半個小時，做出的豬肝才能沒有腥味。
屋裏的葛建安等他們都出去了，沈默了好一會也沒說話。
王鳳珍眉頭皺了皺，“咋回事？”
“我跟大山看了下，那野豬應該是被樹根絆倒，撞進了兔子挖的坑裏，被藤蔓纏繞著起不來，最後被兔子刨的土閉死了。”葛建安頓了頓，“ 我倆收拾肉的時候，豬肉上勒痕很重很重。”
他補充了一句，“還很均勻。”
不像是野豬自己撞上去，反倒像是藤蔓主動將豬勒死的。
王鳳珍神色微微動了動，抱著葫葫的手也收緊了兩分。
葛建安皺眉，“大山倒是說，可能是纏進藤蔓裏頭，野豬掙紮的太過分，所以勒成這樣的。”
可他覺得，可能不像是這麽簡單。
王鳳珍抱著葫葫，應了一聲，“那應該就是這，倒是這兔子幫了不少的忙。”
葛建安憨厚的笑了笑，他娘心裏有數就行，“那得好好犒勞一下兔子，要不成果和葫葫怕也是危險了。”
王鳳珍一曬，這兔子怕是根本看不上他們準備的，反倒是一天到晚盯著葫葫的那個小苗苗，“你去給你媳婦幫忙。”
葛建安應了一聲，去了廚房給他媳婦幫忙。
王鳳珍這才舉起自己孫女，瞅了半天也沒有瞅出來，她家孫女除了比別家娃機靈點，漂亮點，可愛點，聰明點之外，有啥不一樣的。
還有兔子也是，除了毛色幹凈和貪吃，膽小之外，似乎也沒有啥不尋常的地方。
她咋都不知道兔子和葫葫是咋能在他們之前找到葛成果，還最後還把一個野豬都弄死了。
天色漸黑，葛建邦夫妻倆才帶著成果回來，跟在後頭的還有葛建國。
葛建國路上碰上自家二哥，對全程事情也了解了，這會還是氣憤不已，“那個缺德玩意，要是我判，直接槍斃了才算好！”
王鳳珍斜了他一眼，問葛建邦，“咋說的。”
“關起來了，我打聽了一下，改造肯定是差不離了。”葛建邦聲音也是冷颼颼的。
對於這個結果，他們都是不滿意的。
成果和葫葫兩個人是差一點沒了！
如果不是有這麽個意外，野豬死了，葫葫和成果肯定是兇多吉少！
而葛春花最後的結果竟然只是勞動改造而已，這讓他們如何能接受。
“葛春花家裏沒有出面？”田燕走上前問。
王鳳珍嗤笑了一聲，“如今大壯家裏，還是她娘家都巴不得跟她撇開幹系 。”
這可是政/治問題。
隨便牽扯上一點，他們的背景都不幹凈，一個個自私自利，這會指不定怎麽怨恨葛春花，怎麽可能還幫忙去撈人。
不過，葛春花這個脾性，殺了她才是便宜了她！
就得讓她缺吃少喝，還得累的跟牛一樣，這才是真的讓她痛苦。
王鳳珍抱著葫葫，想到這裏，心情也好了不少，笑著道，“奶給葫葫做肉肉吃。 ”
“肉！”葫葫眼睛鋥亮，“好。”
立馬抱著兔子從王鳳珍身上下來，乖巧的蹲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，準備盯著她奶做肉吃。
見她這樣子，一家人都樂了，就是葛成果臉上也是松了不少，不過還是不願意讓葫葫離開他的視線，就坐在葫葫旁邊的柴堆。
她瞅瞅他奶鍋裏的豬肝，再瞅瞅葫葫。
大柱看到成果回來，眼睛一亮，也蹭了上來，“成果，我爸讓我來奶家裏吃肉。”
成果不理他，緊緊盯著葫葫。
葫葫看了大柱一眼，似乎在琢磨要不要給他吃。
大柱被葫葫盯著往後退了退，算了，他光吃肉，不炫耀了。
王鳳珍看著他們幾個，失笑，這才掃了一家人一眼，“行了，都歇著吧，吃了飯，晚上還有的忙活。”
葛建國這才眼睛亮鋥鋥的蹭到他娘跟前，“真是一整頭的野豬，還兩三百斤？”
“跟你有啥關系？這是葫葫他們抓的。”王鳳珍斜睨了他一眼，“咋，你去市裏找著東西了？”
葛建國頓時就萎了，他們一開始真的想的太簡單。
這種好藥材，真的不好找，去了市裏，就算他那張嘴再靈活，也沒有幾個人能透這種底。
“不，不是說……葫葫……”
王鳳珍哼了一聲，沒讓他把話說完，“你還好意思？”
葛建國油滑的很，一扭頭就去找他侄女，“葫葫，葫葫，肉給叔吃不？”
“少吃。”葫葫一般正經的道，“多給奶。”
葛建國抱著葫葫就蹭蹭臉蛋，“我的大寶貝哦。”
葫葫也知道這是誇她的，“咯咯”的笑。
葛建國笑瞇瞇的抱著自家侄女，哪怕是空手回來，他也沒忘了給自家寶貝侄女整了一小包糖回來，奶糖拆開就塞進了葫葫嘴裏。
葫葫眼睛陡然睜大，小小的嘴都差點包不下這顆奶糖，含含糊糊的說，“甜。”
葛建國笑瞇了眼，給家裏包括大柱在內的五個孩子也一人塞了一顆。
這玩意著實太貴，要不是難得去一趟市裏，還剛好有，他是真舍不得。
王鳳珍瞥了他一眼，也沒說啥，粥煮的差不多，將切好的豬肝用小蘇打裹一層，滑進去，鮮香滑嫩。
另外再準備溜一個豬肝，雖說有些奢侈，不過一家子都受了驚嚇，晚上還得加班加點的幹活，她也不計較那麽多。
葫葫吃完一顆糖，就開始溜號，捧著自己的玉米苗看，指尖點了點葉子邊。
也不知道為啥，葫葫總覺得這會想要讓玉米苗長得快一點，似乎能更加簡單。
在葫葫指尖溢出了絲絲靈力，好久沒有成長的玉米苗一絲絲的拔高，之前被兔子咬掉的那片葉子也重新長了出來。
整個玉米苗也是越發青翠，精神。
葫葫懷裏原本沒有什麽精神的兔子也頓時蹦跶了起來，蹭的一下就要往葫葫的手上蹦，此時就是玉米苗對它都沒有太大的誘惑了。
葫葫很生氣，又是一巴掌糊過去。
兔子半點都不生氣，反而是一臉享受的在葫葫懷裏蹭。
雖然從一個小兔子臉上想要看出享受這個表情比較難，但王鳳珍總覺自己應該是沒看錯。
眼角抽搐，這兔子到底是咋回事，怎麽……好像還有點受虐傾向？
不過，目光落在葫葫身上的時候，她倒是眸子沈了沈，葫葫身上肯定有些不尋常的地方，以後葫葫出門，她可千萬不能離了視線。
溜豬肝這道菜，那真是一個考驗手藝的菜。
稍微油熱，豬肝就幹了，老了，柴了。
花型要漂亮，要薄，要小，個頭要十分均勻。
加熱的時候，才能均勻受熱，成品也才能達到最好的程度，肉質細嫩，味道鮮美，隨便一口下肚，就是普通肉都比不得的。
還有那一晚粥，沒有半點腥味，反倒是增添了鮮香，米已經煮的爛爛的，入口即化，還有那鮮嫩爽口的豬肝……
一鍋粥，一疊餅，一盤溜豬肝。
一家人圍在一起，都吃的痛痛快快。
葛成果終於恢覆了平日的狀態，興奮的叨叨個沒完。
大柱呲溜滋溜的喝著粥，偶爾吃一口豬肝，美得差點跳起來。
葫葫也是美得冒泡，賴在王鳳珍懷裏，自己吃一口還非要給自己奶吃上一口。
飯後，田燕妯娌倆將廚房收拾幹凈，三個大男人都休息去了，等天色徹底黑徹底，休息好的三人這才爬了起來。
“東西處理了的話，三分之一給大山，不能讓人家白忙活。”王鳳珍交代，“去縣裏的時候動靜小點，咱不缺那點錢，聽到沒？”
葛建邦立馬應道，“娘你還不放心我，整個縣……”
王鳳珍瞅了他一眼，冷笑，“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。”
葛建邦脖子一縮，不敢吭聲。
“行了，早去早回。”王鳳珍也不過是說說，葛建邦雖然喜歡闖禍，但說實話，他也是最機靈，最懂得分寸的，他們兄弟仨一起出門，王鳳珍還真沒有啥不放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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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鳳珍趕緊將葫葫的手抓住，“兔子乖，不打。”
“嗯。”葫葫乖巧點頭，雙手卻是緊緊捆著兔子不松手，就警惕著兔子偷吃她的玉米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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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裏卻是不住的往後山的地方看，田燕也知道她在看啥，道，“娘，我去看看吧。”
王鳳珍頓了頓，“你手腳麻利，去幫忙，也別讓人註意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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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住在山腳下，距離村子最遠的地方，田燕到的時候，陳大山他們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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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年的時候，整個大隊也就殺了四頭豬，還就一百多兩百斤的豬，整個大隊那麽多戶，分到每個人嘴裏，那真的沒多少。
田燕麻利的上前面收拾豬下水，兩個男人不會，可這些東西做的好，那也都是好東西，可不能糟蹋了。
大柱已經蹲在那堆肉跟前，口水滴到地上，就差沒有直接上去啃了。
收拾的差不多，又把屋裏的味道驅散，剩下的東西收拾的幹幹凈凈埋到後山遠一點的地方，已經是下午太陽快落。
葛建安這才離開，“等晚上過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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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柱眼巴巴的看著自家老子，陳大山無奈道，“跟你大伯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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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可是知道，再多的肉，也得他奶做出來的好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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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下水畢竟是不太能放。
王鳳珍一看這東西，頓時知道他們已經把野豬帶回來了，眉梢微微松動，“你們倆沒事吧？”
葛建安把豬肝遞給他媳婦，“媽，今天吃豬肝粥吧？”
王鳳珍笑了笑，“好。”
田燕應下來，“我先去洗。”
至於大柱早就一溜煙跟著田燕去了，左右一圈沒有看到成果，只有成文他們放學回來了。
就盯著葛成文他們說，“我爸讓我來吃飯，吃肉。”
葛成文“哦”了一聲，大柱又扭頭去找葛成武，葛成武也沒有搭理，他想找葫葫玩，但是葫葫抱著他奶不肯松手。
大柱不高興了，又巴巴的看著葛成功，半天只能說，“成果呢。”
葛成功也在惦記自己爸媽和弟弟，沒有搭理他。
大柱也不氣餒，像是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，自說自話的盯著田燕處理豬肝，吸溜口水。
豬肝營養豐富，對眼睛也好。主要是口感細嫩，味道鮮美，就是處理的不好，會有參與的血和一定的腥味，吃之前，最少得沖洗很多遍，再泡上個半個小時，做出的豬肝才能沒有腥味。
屋裏的葛建安等他們都出去了，沈默了好一會也沒說話。
王鳳珍眉頭皺了皺，“咋回事？”
“我跟大山看了下，那野豬應該是被樹根絆倒，撞進了兔子挖的坑裏，被藤蔓纏繞著起不來，最後被兔子刨的土閉死了。”葛建安頓了頓，“ 我倆收拾肉的時候，豬肉上勒痕很重很重。”
他補充了一句，“還很均勻。”
不像是野豬自己撞上去，反倒像是藤蔓主動將豬勒死的。
王鳳珍神色微微動了動，抱著葫葫的手也收緊了兩分。
葛建安皺眉，“大山倒是說，可能是纏進藤蔓裏頭，野豬掙紮的太過分，所以勒成這樣的。”
可他覺得，可能不像是這麽簡單。
王鳳珍抱著葫葫，應了一聲，“那應該就是這，倒是這兔子幫了不少的忙。”
葛建安憨厚的笑了笑，他娘心裏有數就行，“那得好好犒勞一下兔子，要不成果和葫葫怕也是危險了。”
王鳳珍一曬，這兔子怕是根本看不上他們準備的，反倒是一天到晚盯著葫葫的那個小苗苗，“你去給你媳婦幫忙。”
葛建安應了一聲，去了廚房給他媳婦幫忙。
王鳳珍這才舉起自己孫女，瞅了半天也沒有瞅出來，她家孫女除了比別家娃機靈點，漂亮點，可愛點，聰明點之外，有啥不一樣的。
還有兔子也是，除了毛色幹凈和貪吃，膽小之外，似乎也沒有啥不尋常的地方。
她咋都不知道兔子和葫葫是咋能在他們之前找到葛成果，還最後還把一個野豬都弄死了。
天色漸黑，葛建邦夫妻倆才帶著成果回來，跟在後頭的還有葛建國。
葛建國路上碰上自家二哥，對全程事情也了解了，這會還是氣憤不已，“那個缺德玩意，要是我判，直接槍斃了才算好！”
王鳳珍斜了他一眼，問葛建邦，“咋說的。”
“關起來了，我打聽了一下，改造肯定是差不離了。”葛建邦聲音也是冷颼颼的。
對於這個結果，他們都是不滿意的。
成果和葫葫兩個人是差一點沒了！
如果不是有這麽個意外，野豬死了，葫葫和成果肯定是兇多吉少！
而葛春花最後的結果竟然只是勞動改造而已，這讓他們如何能接受。
“葛春花家裏沒有出面？”田燕走上前問。
王鳳珍嗤笑了一聲，“如今大壯家裏，還是她娘家都巴不得跟她撇開幹系 。”
這可是政/治問題。
隨便牽扯上一點，他們的背景都不幹凈，一個個自私自利，這會指不定怎麽怨恨葛春花，怎麽可能還幫忙去撈人。
不過，葛春花這個脾性，殺了她才是便宜了她！
就得讓她缺吃少喝，還得累的跟牛一樣，這才是真的讓她痛苦。
王鳳珍抱著葫葫，想到這裏，心情也好了不少，笑著道，“奶給葫葫做肉肉吃。 ”
“肉！”葫葫眼睛鋥亮，“好。”
立馬抱著兔子從王鳳珍身上下來，乖巧的蹲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，準備盯著她奶做肉吃。
見她這樣子，一家人都樂了，就是葛成果臉上也是松了不少，不過還是不願意讓葫葫離開他的視線，就坐在葫葫旁邊的柴堆。
她瞅瞅他奶鍋裏的豬肝，再瞅瞅葫葫。
大柱看到成果回來，眼睛一亮，也蹭了上來，“成果，我爸讓我來奶家裏吃肉。”
成果不理他，緊緊盯著葫葫。
葫葫看了大柱一眼，似乎在琢磨要不要給他吃。
大柱被葫葫盯著往後退了退，算了，他光吃肉，不炫耀了。
王鳳珍看著他們幾個，失笑，這才掃了一家人一眼，“行了，都歇著吧，吃了飯，晚上還有的忙活。”
葛建國這才眼睛亮鋥鋥的蹭到他娘跟前，“真是一整頭的野豬，還兩三百斤？”
“跟你有啥關系？這是葫葫他們抓的。”王鳳珍斜睨了他一眼，“咋，你去市裏找著東西了？”
葛建國頓時就萎了，他們一開始真的想的太簡單。
這種好藥材，真的不好找，去了市裏，就算他那張嘴再靈活，也沒有幾個人能透這種底。
“不，不是說……葫葫……”
王鳳珍哼了一聲，沒讓他把話說完，“你還好意思？”
葛建國油滑的很，一扭頭就去找他侄女，“葫葫，葫葫，肉給叔吃不？”
“少吃。”葫葫一般正經的道，“多給奶。”
葛建國抱著葫葫就蹭蹭臉蛋，“我的大寶貝哦。”
葫葫也知道這是誇她的，“咯咯”的笑。
葛建國笑瞇瞇的抱著自家侄女，哪怕是空手回來，他也沒忘了給自家寶貝侄女整了一小包糖回來，奶糖拆開就塞進了葫葫嘴裏。
葫葫眼睛陡然睜大，小小的嘴都差點包不下這顆奶糖，含含糊糊的說，“甜。”
葛建國笑瞇了眼，給家裏包括大柱在內的五個孩子也一人塞了一顆。
這玩意著實太貴，要不是難得去一趟市裏，還剛好有，他是真舍不得。
王鳳珍瞥了他一眼，也沒說啥，粥煮的差不多，將切好的豬肝用小蘇打裹一層，滑進去，鮮香滑嫩。
另外再準備溜一個豬肝，雖說有些奢侈，不過一家子都受了驚嚇，晚上還得加班加點的幹活，她也不計較那麽多。
葫葫吃完一顆糖，就開始溜號，捧著自己的玉米苗看，指尖點了點葉子邊。
也不知道為啥，葫葫總覺得這會想要讓玉米苗長得快一點，似乎能更加簡單。
在葫葫指尖溢出了絲絲靈力，好久沒有成長的玉米苗一絲絲的拔高，之前被兔子咬掉的那片葉子也重新長了出來。
整個玉米苗也是越發青翠，精神。
葫葫懷裏原本沒有什麽精神的兔子也頓時蹦跶了起來，蹭的一下就要往葫葫的手上蹦，此時就是玉米苗對它都沒有太大的誘惑了。
葫葫很生氣，又是一巴掌糊過去。
兔子半點都不生氣，反而是一臉享受的在葫葫懷裏蹭。
雖然從一個小兔子臉上想要看出享受這個表情比較難，但王鳳珍總覺自己應該是沒看錯。
眼角抽搐，這兔子到底是咋回事，怎麽……好像還有點受虐傾向？
不過，目光落在葫葫身上的時候，她倒是眸子沈了沈，葫葫身上肯定有些不尋常的地方，以後葫葫出門，她可千萬不能離了視線。
溜豬肝這道菜，那真是一個考驗手藝的菜。
稍微油熱，豬肝就幹了，老了，柴了。
花型要漂亮，要薄，要小，個頭要十分均勻。
加熱的時候，才能均勻受熱，成品也才能達到最好的程度，肉質細嫩，味道鮮美，隨便一口下肚，就是普通肉都比不得的。
還有那一晚粥，沒有半點腥味，反倒是增添了鮮香，米已經煮的爛爛的，入口即化，還有那鮮嫩爽口的豬肝……
一鍋粥，一疊餅，一盤溜豬肝。
一家人圍在一起，都吃的痛痛快快。
葛成果終於恢覆了平日的狀態，興奮的叨叨個沒完。
大柱呲溜滋溜的喝著粥，偶爾吃一口豬肝，美得差點跳起來。
葫葫也是美得冒泡，賴在王鳳珍懷裏，自己吃一口還非要給自己奶吃上一口。
飯後，田燕妯娌倆將廚房收拾幹凈，三個大男人都休息去了，等天色徹底黑徹底，休息好的三人這才爬了起來。
“東西處理了的話，三分之一給大山，不能讓人家白忙活。”王鳳珍交代，“去縣裏的時候動靜小點，咱不缺那點錢，聽到沒？”
葛建邦立馬應道，“娘你還不放心我，整個縣……”
王鳳珍瞅了他一眼，冷笑，“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。”
葛建邦脖子一縮，不敢吭聲。
“行了，早去早回。”王鳳珍也不過是說說，葛建邦雖然喜歡闖禍，但說實話，他也是最機靈，最懂得分寸的，他們兄弟仨一起出門，王鳳珍還真沒有啥不放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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